“好啊,這個法子好!”新任祭酒說,“直到最后謄錄時才給拆卷,便是有人想換考卷也難。且,批卷之人不知道對方是誰,便是想給加點人情分爺不能夠了?!?br>
“還有最重要幾點,朕尚且沒說完,考生在填寫姓名籍貫學院之時,此處不得有涂改痕跡,不得有撕裂拼接痕跡??荚嚽埃銈冊跍蕚淇季淼臅r候多準備一些出來,屆時若是寫錯了,直接給他換一張卷子。為了防止有的人習慣性將姓名等留到最后寫,你們在發(fā)卷之時提醒一下,省的有的人一張卷子謄錄完了,來寫姓名時寫錯了。
若是你們提醒了,他們?nèi)耘f將姓名留到最后寫,這時候?qū)戝e了,那就是他自己倒霉了,反之,你們不提醒,屆時就算到你們的頭上。朕這個法子,你們其他人覺得如何?”
國子監(jiān)祭酒不必問了,那已經(jīng)拍手說好了。
他說這些時,每一點賈相、徐太傅等人都仔細聽了,紛紛點頭,這個法子雖說嚴厲了一點,可的確更加公平公正。
以往那種,誰誰誰的卷子,看的一清二楚,這對那些宦官子弟挺好,尤其是那些閱卷官是自己所認識之人,那在批卷的時候來點人情分都是常有的事。人情分一加,這些人的分數(shù)就高了,同時勢必會將那些寒門子弟給擠下去。
都是十年寒窗,憑什么你就有人情分?
“皇上,臣等沒有意見,這個法子尚好?!辟Z相做了代表說。
“既然沒意見,那么接下來就這么做,若是你們在實施的過程中,發(fā)現(xiàn)哪個環(huán)節(jié)還有漏洞,可以提出來,屆時咱們再修正。”墨小皇帝說。
法子雖說是他想的,可他也不能保證事事都面面俱到。
“啟稟皇上?!辟R謹懷這時候站了起來,說,“既然嚴監(jiān)科考一事,臣有個建議,歷朝歷代科舉中,舞弊一事層出不窮,甚至有的人背景雄厚能提前獲知考題。針對這事,臣建議,提前選出出題之人,試卷出來后,同樣實行密封制,不到考前一刻試卷不得拆出來。
而出卷之人,從被選出來那一刻,就全部關押隔離,直到考試結(jié)束,再放出來,想題、出題期間不得與外人接觸。那些印卷以及封卷之人同樣如此,關押期間不得和任何人接觸,吃飯喝水有專人伺候?!?br>
“這是不是有些過分了?”陳侍郎說,“人家只是出了個考題,又不是犯罪,怎么能隨意關押?”
賀謹懷瞟他一眼說,“若只封卷,不將他出卷之人關起來,他出去喝個花酒,他家親戚上門討要考題,他若是不小心泄露考題,這個責任你給他擔?印卷之人和封卷之人,這些同樣能接觸到考題,若不關押,同理,泄題后,陳侍郎擔責任么?”
“我擔什么責任,又不是我干的?!标愂汤傻馈?br>
“那你和我說什么?”賀謹懷反問道。
“我…我……”
陳侍郎找不到反駁之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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