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而復(fù)得和久別重逢,原該不相上下。只情義二字,到底情在前,義在后。她既對蘇凔只剩義氣,乍然見了薛暝,難免要厚此薄彼。
蘇凔狐疑轉(zhuǎn)身,方見有旁人出現(xiàn)。倒也沒太過失落,自己昨日才與薛凌爭執(zhí),便是她余怒未消,也屬于常事爾。且他往日幾乎沒見過薛暝,聽得薛凌喊的是同姓,還當(dāng)此人與薛凌有些血親。
薛暝滿面風(fēng)塵,對薛凌的熱烈稍有吃驚,站在門口處停了腳步再沒往里。薛凌急奔上前,卻又在四五步處堪堪停住,臉上笑意扭了又扭,半晌只生硬問:“還順利吧?!?br>
薛暝略垂了頭,輕道:“一切順利,進去說吧?!?br>
“嗯。”薛凌答過話,站在原處收斂了些情緒方轉(zhuǎn)身往里,大概滿腔喜悅都已然發(fā)泄于外,再與蘇凔相近,便沒了剛剛那種迫不及待要宣之于口的關(guān)心和嗔怪,只還帶了些薄怨道:“你也來了,進去說?!?br>
這個“也”字用的怪異,分明是自己先來,蘇凔躬身應(yīng)承,薛凌這才看清他身上血跡斑駁,雖已知齊世言之死,她卻還沒了解詳細經(jīng)過,一時懸心,怕是逸白的人暗中動了手腳,忍不住道:“怎么了,哪處受傷了?”
蘇凔忙搖頭道:“不妨事,非我之傷。”
原該再問問,就算不是他傷了,但血能濺到身上,必然也是兇險的很。但聽得無事,便松懈許多,又看薛暝在后離的甚遠,兩廂權(quán)衡,還是薛暝要緊,只顧對著后頭催道:“快些快些啊,你去了這么久,回來怎不提前說一聲?!?br>
薛暝見她欣喜不似作假,當(dāng)下心中一暖。他離得遠,是因為蘇凔的緣故。雖蘇凔不識得他,但薛暝常在暗處,是識得蘇凔的,見此人在這,當(dāng)是與薛凌有要事商議,底下人本該避諱些。
聽得薛凌喊,便知她無意隱瞞,當(dāng)即急走了兩步,溫聲道:“怕給人瞧見,特走的隱蔽,故而沒讓人先傳?!?br>
他還是有所忌憚,故而沒先提兵符之事,想著薛凌若問再答,若不問,且先緩緩。然薛凌一時開懷,壓根沒記起這茬。
進到屋里,各奉了茶來,她還忍不住笑意盈靨,想抓著薛暝問問這大半月來都做了些什么。話到嘴邊,總覺句句皆是不妥,自己哪能問那些小姑娘話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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