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沉木被他不溫不火的態(tài)度搞得渾身難受,但是又找不出能夠辯駁的話,他就是討厭文人這一點(diǎn),打不得罵不過,什么力道都跟扔到了一團(tuán)棉花上一樣。
他扭頭看著詹寺德,許久之后才壓著聲音問道:“先生可知道,如果這場戰(zhàn)爭失敗,我們面對的是什么?你,面對的又是什么?”
詹寺德抬頭看著他,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淡淡地說道:“陳將軍手握精兵,五萬在欽州牽住淮安的三萬兵力,剩余人都留在淮安,一個(gè)被摧毀的關(guān)塞,難道我們還會拿不下?”
無知小兒!陳沉木在心中怒罵了一句,又不得不將自己的怒火壓下去,誰讓這位,是君王欽定的呢,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:“那是只有姓陸的在的時(shí)候,現(xiàn)在那個(gè)長靖王也在淮安,你真當(dāng)他會什么都不做,任由我們攻下淮安嗎?”
“長靖王又如何,難道將軍認(rèn)為,只憑他一人,便能夠阻擋山崩洪流嗎?”詹寺德仰頭看著陳沉木,始終淡然的眼中難得流露出來幾分銳氣。
“先生,我陳某是個(gè)粗人不錯(cuò),但是我也是跟那長靖王打過交道的,此人用兵奇詭靈活,這世上本就沒有完全之法,若是他真的找到了破解之法呢?”陳沉木嘗試著讓自己靜下心來跟面前的人交流。
“那又如何,他再聰明絕頂,難道還能算的出來天災(zāi)不成?”詹寺德完全沒有想要接受這種勸告的意思,冷聲說道:“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,他方佑澤有這樣的精力,便由他去又如何,等到今夜,我倒要看看他是出現(xiàn)在欽州還是淮安?!?br>
陳沉木瞪著詹寺德,什么話也不想說,將自己摔到了榻上,如果不是君上,自己此時(shí)又何必在這樣一個(gè)固執(zhí)的文人面前被打壓得什么話都說不出來,他看也不再看詹寺德一樣,仰著身子躺在位子上,閉上了眼睛。
詹寺德在原地緩緩鞠了一躬,轉(zhuǎn)身拿起來自己的傘走到了帳外,外面還有不少士兵在奔波,在竊竊私語,顯然今天南梁的接連騷擾讓他們有些不安。
他將傘移開,抬頭看著頭頂,厚重的云彩蒙住了天空,滴下來的雨滴砸到他的眼睛里,只看天空甚至分不太清現(xiàn)在是什么時(shí)間,他微微抿了抿唇,撐著傘走向自己的帳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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