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染沒想到他會問出這話來,也是一愣,思索了片刻后答道:“人間尚有輪回,仙界亦有轉世,神死…又怎知不可復生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人乃血肉之軀,入地府,洗魂魄,雖是輪回,然失卻前塵記憶,至多也不過皮囊神似,內里卻是大不一樣了?!?br>
        “我卻覺著,既為同一神魂,便是同一心志,或因家世運道而有所轉移,但終歸是同脈同源?!?br>
        是同脈同源還是兩處人生。遲晚晚搖了搖頭,無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人固然有輪回,神仙卻是修行之身,一身道行隕落之時終歸要化歸天地,又何談復生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白染皺眉思考了許久,道:“白染愚鈍,雖不知有什么法子可以復生神明,但我想若是有心,總能尋出一條路來,這天地之中,盡是莫測之事,單說妖族的遠古天凰血脈便有死而后生的涅槃之術,號稱不死之身,更有如人皇這般超脫逍遙的人物,若全力為之,焉知不可逆天?”

        遲晚晚卻是冷笑一聲:“人皇又如何,神死不可復生,便是他也無力逆天!”

        白染一驚,不知這遲晚晚怎的突然這般激動起來,念著他是失了心愛之人的傷心人,便不再多說什么刺激他了。想想也是,這樁事正是他的心魔,十多萬年了求而不得,自己還去說什么逆天復活的事兒,若真有這般容易,他也不會只為求一件遺物便要磨上千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遲晚晚收回情緒,眼神復雜的望了她一眼,從懷中掏出一物遞了過來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染接過一瞧,是一枚藍瑩瑩的小巧令牌,上面刻著一個遲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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